“到了。”孟飘忱抽起墙边的火把要往里进,被纪满月拦下。

这事蹊跷至极,孟姑娘虽然知晓内里、古灵精怪得紧,医术武功样样可圈可点,但事情到这份儿上,也没有让个姑娘一马当先的道理。

他正要往里去,司慎言不声不响的,擎着火把先进去了。

扑朔的光亮投射在地牢墙壁上,飘忽不定。

牢房很小,地上铺满了干草,也只有干草。隐约闻见一股不知是什么混合的酸臭味道。

这屋里除了墙,就是地,桌椅板凳一件都没有。

墙角的暗影里,躺了个人,好像睡着了。满月一行人大张旗鼓的前来,那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但只看背影,满月与司慎言就认出他是那装神弄鬼,要做活人桩的老牛鼻子平虚。

这人功夫虽然一般,怎么也不会睡死成这样……

除非,是真的死了。

想到这,司慎言惊而上前,脚跟在对方肩膀一磕,那牛鼻子真的烂泥一样,翻过身来。他口鼻处都被血污糊满了,污泞一片,已经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出血了。

满血想上前探他鼻息。

“纪公子,”孟飘忱叫他,“郝大人殒命时,这道人也就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二人体内的一对寄生蛊虫,合二为一自毁罢了。”

眼下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以丰年为首,都想要孟飘忱给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