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问道:“伤哪儿了?我看看。”
司慎言一愣,遂而舔了舔嘴唇,尴尬地扯出丝干涩的笑:“小伤,说来丢人。”
小伤?闻着用药的量,伤口不会太小。
满月有心撩他一二,这人不怎么禁招惹。
起码不怎么禁得住他的招惹,八成几个回合就能老老实实的就范,让他看伤。
但对方本意显然不愿意给看。
他垂下眸子想了想,明日一早就要赶路,眼见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还是道:“早点休息,我不扰你了,天热易发汗,不要感染。”
说着就往门外去。
“哎——”司慎言拉他未遂,动作不明显的僵滞,好像伤口正在伸手臂会牵扯到的地方,“雨太大,别回府了,内衙早就留出一间屋子给你。”
那刚才议事的时候,你不告诉我?
满月挑起眉毛向他一笑:“知道了。”拉开门,出了屋。
那间房是内衙最中正的一间,与司慎言的卧房斜对,布置简单却非常得宜。满月收拾一番,遣退伺候的小厮,躺在床上。
窗口点着驱蚊的药草,窗子就半撑开着,没有落下,他垂眸视线就能跃出窗户,看见司慎言的窗。
司慎言房间的烛火一直亮着。
满月忽然生出种共黄昏、粥可温的旖旎错觉。
转念又觉得自己荒唐,无声笑了一下。
懒得再下床,他弹指一根金针,熄了屋子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