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伸手拉他,一把捞了个空,道:“听完就跑,不合适吧?”

纪满月头也不回的逃,径直往驿馆司卫房去,道:“所以属下,现在就去找人来,给尊主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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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过了半个月,丰年没再招呼满月和司慎言。

司慎言点沧阁门人近千,朝廷招安,便得给这些人上名上号,光是归拢人头,化名勾册,便是个大工程。

另外,纪满月官阶一跃跑到了司慎言之上,但他还是个光杆司令,丰年将手下九野营的中东南阳天部指给他直管。

名义上称为借调,看似是大度、信任、推心置腹的普通举措,实际深意难猜。

纪满月在朝堂上全无根基,九野营在越国声名之高,甚至盖过皇上的亲卫军。上至统领秦厄,中层九位总旗,下至二十八小旗总,一个省油的灯也没有。

东南阳天部的总旗名叫木易维,与满月年纪相仿,但身上行伍气浓烈得紧。

他来到绣衣使驿,出乎预料的低调,为人看似和善恭肃。

但这种恭敬一看就是出于生疏戒备,分明是在心里筑起一扇篱笆墙,只要你不翻墙,我就对你客客气气地。

除此之外,新府闲杂事情也一大堆,挪府院、归置日常、调配侍从,够得人忙活。

纪满月的直指令府,是旬空府首富巨贾赠与官府做驿馆的宅子,因为占地不大没有合适的人招待,才一直空置着。

但富贾向官府买好,宅邸面积受地契所限,属于无可奈何,里面的布置,是万万挑不出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