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摆摆手,道:“无碍,只有些晕。”
说话利索极了。
吴不好皱着眉,想不明白:“您怎么连公子都瞒着?”
司慎言道:“方才没关门。”
哦……
但这也……太谨慎了吧,吴不好心道。这一刻,他隐约觉得,今后身处的环境或许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慎言见他发呆,又道:“都以为我喝醉了,明早再沐浴吧,你回去休息,我这儿不用照应了。”
他打发走吴不好,开始打坐,内息运转两周天,酒气撞头的感觉渐散,倒一杯温水漱口。
今日接风宴上,不难看出三府六郡的诸位大人,各怀心思,这个看不上那个,那个又防着这个,最有意思的是杜泽成对丰年,好像也并非指天誓日。
往后,空子有得钻,乱子也少不了。
但此时重中之重,是把张晓救醒,或许很快就会拨云见日。
司慎言摩挲着茶杯,正自出神,门外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很散乱。
没有常年习武之人的干净利落,却又走得小心,让人觉得鬼祟。
这大半夜的……
司慎言莫名,悄悄推开窗缝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