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芝与焰竹, 被带下去休息, 丰年安排歌舞丝竹助兴,众官员开始上演宴会必备项目——车轮式劝酒。
纪满月有内伤做挡箭牌,是没喝太多的。
司慎言就不一样了。他不主动敬酒,但有人来贺,他举杯就喝。二人被送回驿馆时,司慎言几乎是挂在满月身上的,走路的时候三步摇,两步晃,趔趄着站不稳。
满月扶着他,无奈司慎言太高,他一晃满月就得跟着晃,一会儿被搂脖子,一会儿被揽腰。俩人扭着秧歌,从驿馆门口到进跨院门,短短几步路,走得比唱大戏还热闹,要是有人给打锣鼓点,直接就能喊人捧场了。
吴不好是先回驿馆打点的,一见直接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司慎言喝得这么醉,不是号称沧澜山酒仙千杯不倒吗。
这是喝了多少……
光闻气味,还以为这俩人一起进酒缸泡澡去了。
好不容易,应承走了送人回来的差官,暂别了追到驿馆房门前道贺的官员,吴不好和纪满月,一左一右扶司慎言进屋。
把人卸在床上,终于消停了。
吴不好道:“公子,这边我伺候着,你先去歇了吧。”
纪满月回望司慎言,见他似乎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心里长叹一声,捏着眉心退出屋子。
自己房里还亮着微光,推门而入,见厉怜趴在桌上睡着了。
显然是等他不回来,困坏了。
满月站在他身侧,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拍着他肩头,轻声道:“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