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感叹道:“当真是奇了。”

高嘉又继续道:“后来,怀芝就只是在我府上帮些抄写,直到家父月前重病,他得知此事,用小刀割了指甲大小的灵芝片,以药酒为家父调和服下,如今家父生龙活虎,似年轻了十载,下官才意识到,他不凡,这般宝贝,留在府衙必生祸事,借今日之机,将他送到将军府来,”高嘉说着,出列跪在丰年面前,“求将军救下官。”

事情本身的因果,虽然听着不怎么可信,但将怀芝献给丰年的理由却找得妥帖,半分毛病没有。

其实就是明摆着给丰年献人,又让旁人半点儿理都挑不出来。

丰年冲怀芝招手,道:“过来我看看。”

怀芝依言过去。

就见那血灵芝当真是长在他的皮肉里了,丰年伸手轻触,性状触感,绝不似是作假黏上去的。

这事、这人,太奇了,丰年问怀芝道:“暂住老夫府上,你愿意吗?”

怀芝回头看高嘉一眼:“小人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怀生血灵芝,确实惧怕奇事生乱,求将军可怜收留。”

杜泽成半晌都没说话,这会儿突然道:“将军,灵芝入心经,易心安神,若真这般奇妙,不知是否能医卿如的内伤?”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纪满月。

满月心底一阵恶寒,忙起身道:“劳杜大人挂心,满月……内伤错杂,更何况……”他讪笑起来,“一想到这神奇的宝贝,是与怀芝先生血脉共生,心里实在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