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司慎言喝干杯中酒,摩挲着浅盏那润白的瓷釉,看纪满月。
满月明白,刚才厉怜在,司慎言多少照应着彼此的面子,什么泡澡发汗的鬼扯,他自然半句都不信。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是不需要负隅顽抗的。
满月直言:“去府衙了,寻一位恩人,当日受刑,若非是他属下会更惨,我担心……”
“但你没寻到人,是不是?”
满月看司慎言,没说话。
只看神色,司慎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道:“张晓来见我了,他在杜泽成身边隐匿多年,一直未得重用,最近才扶摇直上,他无恙,你放心。”
纪满月沉吟——
晓字拆开便是日尧。
早先,自己朝廷暗探的身份被司慎言知晓,或许是原主张晓暗中查探告知司阁主的。
如今,他能与司慎言见面,想来是无恙。
“他身份已经暴露了……”纪满月道。
司慎言点头:“他心里有数,尚且安全,我让他尽快脱身了。”
纪满月低头不语,心道,还是需得再寻机会与他见面。
他走神儿了,注意力没在司慎言身上,一晃,那人就站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