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指了指厉怜——不想挨揍,就伺候好了。

司阁主走了,留下厉怜可怜巴巴地看纪满月——可怜可怜小的,您消停吧,我不想挨揍。

满月勾起嘴角——我能听你的?

但他没即刻就暴露目的,转身回屋,见桌上厉怜备了砂锅粥,坐下来盛出一碗,慢慢的喝。

厉怜见他这样子,以为他真的不走了,特有眼力价儿地给他准备更换的衣裳,正待问他还要不要再去沐浴,就见纪满月拍拍肚子,道:“粥不错,你好好歇着。”

说完,迈腿儿就要往外走。

厉怜几乎是扑过去搂住他腰,把他往里间拖:“祖宗……您是祖宗……您心疼心疼我,我不想挨揍。”

纪满月叹口气,笑着反手戳在他肋下不知哪个穴位,厉怜身上顿时一阵麻痒,被迫松手。

“你若是不碍事,我说不定能比他早回来,”他笑着拍在少年人肩头,“你是要拜我为师,还是拜他?”

厉怜一愣:是啊……

晃神的功夫,他那个不知道哪辈子才能拜上的师父,已经没影儿了。

少年终于认命,你俩我都惹不起,跟着你们注定受夹板儿气。

他坐在窗户前头看月亮,片刻,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消极了——

细想这二人的你来我往的架势;

自己“师父”非常不把司阁主的话当回事儿那作劲儿……

他悟了,应该还是他“师父”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