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哪里有人使笛子像打暗器……

浊酒红肩头穴道倏地麻了,半边身子立时不听使唤。

眨眼的功夫,墨染骨弹回司慎言手中。浊酒红因为身子麻痹,鞭子眼看拿不住。司阁主笛身轻挑,将软鞭抄在手里,回身一抖,鞭如灵蛇,攀上赶来救助的灯不归的脖子。

司阁主对男人,就没有待浊酒红那般留情了,飘身形绕到灯不归身后,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膝窝上。

灯不归被他踹得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司慎言提着鞭子,一只脚蹬着灯不归的背心。灯不归立时被勒得额头青筋暴起,说话出不来声,看口型说得是:你快逃。

“师兄!”浊酒红急切。

时至此时,她才看清出手如电,一击制服他二人的男子——很年轻,脸颊的轮廓线条格外分明,屋里烛光柔暖暧昧,却没办法温和他眼中的寒意。

怎么看都冷峻得紧。

可若再细看,她又觉得这人眉眼是那么的好看,武而不莽,无怒自威。

这人形韵惊艳,他的年纪与气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再看他手上那支如墨染的笛子……

“你是……点沧阁主?”

司慎言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坦然笑道:“正是。”

浊酒红江湖沉浮已久,明白此时的处境,道:“技不如人,司阁主处置便是。”

司慎言眉毛一挑,道:“金主是谁,你若肯说,本座便放你二人离去。”

这个问题,其实比杀了二人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