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厉二爷,脸都绿了——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但看对方这架势和已经昏死过去的陶潇,他即刻就明白,这位不是忌惮强权的主儿,于是哆哆嗦嗦的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阁下是许小楼的人,还是朝廷的人……”
满月听了,挑眉顺势道:“对付你自然不用掌门亲自动手。”
厉二爷抖声道:“许掌门多次暗探我厉府无果,终于要明抢了么,不过是矿脉的官契,给你便是了。”说着,他示意自己脖子上。
满月用匕首挑起他脖子上挂着的锦囊,打开看,是矿脉归于厉家开采的官契,有厉家先祖,青枫剑派当时的掌门,还有官府三方印信。
满月心道,这几方罗圈架打得麻烦,杜泽成不敢明抢,原来是因为厉家手上有这东西。他把官契收好,揣进怀里,和颜悦色:“还有另外一个事儿,也要问问二爷。”
厉二爷吓破了胆,诉说自己家事,更是如竹筒倒豆子——他害死大哥之后,觊觎嫂子美貌,逼迫不从,花钱找了人来半夜爬进厉怜娘亲的院子,制造了一场寡妇偷人的冤枉。
本想再以此要挟,没想到,就这么把人逼死了。
然而天下美人多得是,这混蛋只惋惜了两杯酒的功夫,就又找旁人逍遥去了。
厉怜暴怒着冲进来,一拳打在厉二爷鼻梁骨上,那老流氓顿时鼻血长流。
少年泪流满面,他胸中有一团怒火,让他想哭喊,却又怕惊动了府里的人。
他从不曾想,父亲也是死于二叔之手。他一拳又一拳,毫无章法的打出去,厉二爷想高呼求救,直接被满月封了穴道,只能被锁着一下下地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