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忙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可小孩子,哪里是说哄好,就能哄好的。

哭声渐大,引得许小楼看向他。

许掌门勾起嘴角,向身边弟子笑道:“查探来的消息,是不是说,血月公子这些年依靠小孩在江湖中搜罗散布消息?”

那弟子抱拳躬身,道:“正是。”

“你看,这小鬼定是心虚了,才吓哭的。”

弟子一愣,显然没料到掌门人能扯出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荒唐理由,但脸上还是顷刻就摆出一副谄媚的笑意:“定然是的。”

血月公子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情,但当然不是这个孩子。

许小楼如今是何意,不言而喻,他目光死死盯住孩子,嘴角挂着一丝狞笑。

孩子爹紧紧的将儿子护在怀里,想转身跑,又想起才有人惨死,不敢贸然。

人总是这样,怕极了,会生出愤怒。

他不敢与许小楼叫板,只得大喝道:“劳什子的什么血月公子,你要是有半分血性,就莫要牵扯无辜!”

许小楼眉头一挑,也不知心里作何想,脸上浮现出蔑视来。

眼看他要扬手甩出袖箭,就见人影一闪,一名灰衣人,轻巧地落在许小楼身前一丈外。

他落地时半点声响都没有,一粒灰尘都没蹚起来。

正碍住许小楼看那孩子的视线。

这人头上戴着垂纱斗笠,身形起落间,纱罩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