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依着司慎言几日前的架势,说不定要上演一出一瓢浊酒尽余欢(※)。
又不料,司慎言没有出现。
这便一怪加一怪——我滴个乖乖说不出的怪。
“公子——”
眼看纪满月要牵马离去,莫肃然自山上小跑着下来,这老爷子医术高明,功夫却着实一般,一路飞奔,让他面红气喘。
他行至纪满月面前,喘匀了气:“这两日……尊主发了高热,刚才,依旧执意要来相送,被老朽行针,强制歇下了,公子莫怪。”
纪满月心道,不见最好。
莫肃然见他面不改色,半分失望都没有,撇嘴——尊主日后,怕有的是南墙要撞,自求多福吧。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递在满月手上:“公子的旧伤……老朽医不好,此次你孤身先行……尽量莫与人动手,最多十五日,尊主便能与公子汇合,若万不得已,这是应急的药。”
便就这般,纪满月孤身上路。
南泽地区,离沧澜山并不远,都属蚩尤道的管辖,他信马缓行,第三日傍晚,就已经入了南泽界。
南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除了中原人,还有当地的少数民族。
信仰不同,习俗不同的两族,混居于同一片土地,不仅相安无事,还能彼此尊重,实属难得。
近年更有两族通婚,相亲相爱。
纪满月骑在马上,见路上行人纷纷向他侧目。
一时不明所以,再寻思,便知毛病出在衣服上。
街上的行人,衣衫精致考究的并不在少数,但一水儿轻浅净透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