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咧嘴一笑:“不至于,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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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第三节课后,有一个半小时的小休时间。
教学楼前围了一圈家长,都是来给孩子送饭的,一个周也就能进来这一次,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一见面就是嘘寒问暖。
走读生没有这殊荣,叶安屿穿过人群,背着书包骑车回家了。
校门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外面热闹至极,沿路摆了一溜小摊,烤地瓜的香气弥漫在街巷的每一个角落。
叶安屿迎着落日,刺眼的光线在他眼中晕染出层层叠叠的光圈。
他预约的挂号时间是五点,回家接上姥姥,在楼下打了辆车,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四点五十。
姥姥从出租车上下来,说他:“我的身体好着呢,你这孩子咋这么犟,非得来医院。”
叶安屿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您都咳嗽好些天了,来医院做个检查还放心。”
有志愿者看见这一老一小,上前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叶安屿摇头说不用。
长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自己一人飘零在外,独自来医院是常事。
叶安屿轻车驾熟地带着姥姥做各项检查,忽悠老人说不小心买了一个全身体检套餐,退不了钱,不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