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议论声阻挡在外,谈画捧着一杯白开水小口地喝,刚才贺为聿依着待客之道,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谈画报了几个名字,比如什么六安瓜片、白毫银针,贺为聿是来工作又不是度假,没有贵客要招待,自然没有准备这么好的茶叶。
她没表露出意外,当然知道说的这些他这没有,要是有才奇了怪,喝茶不是她的目的,而是道:“贺为聿,你记住了吗?”
“什么?”
“我喜欢喝的茶呀,你如果没记住的话,我再给你念一遍,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喝什么,我会好好记着的。”
“记住了。”
贺为聿抿了抿唇,想问她意欲何为,见了鬼一般复述她爱喝的茶,等她露出满意的神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贺为聿,我屁股都快坐瘪了,那椅子又冷又硬,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她按着后腰,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狐狸眼潋滟着水色,眼尾微微湿润,勾人而不自知,像某些特殊时刻,她眼中全是自己的倒影,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
狼狈地掩唇咳嗽几声,贺为聿起身走进里间,拿了两个抱枕出来,递给她,“垫着,会好受些。”
“好吧。”
谈画怕把人逼急了,顺着台阶下,舒服地喟叹一声,看样子等了他许久,“要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