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厨房做早餐。”

这回贺为聿有了自觉没有多留,他起身,刚扶上把手便停下脚步,回过头问她,“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带着犹疑和不确定,他的眼睫微微垂下,加上有些距离,是以谈画揣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两家是世交,原主和贺为谦是青梅竹马,按道理和弟弟也会有交集,再怎样不至于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步,忽略那股怪异,谈画唤他,“贺为聿?”

尾音上扬,却是肯定的语气,猛地想起昨夜他问过类似的问题,那会她压根没心思理会,他的执着程度可见一斑。

贺为聿的手紧了紧,表情维持得很好,应了一声将门带上。

谈画手里还拿着那管药膏,冰凉的铝箔包装时刻彰显着存在感,她别扭地给自己上了药,将目光移到床尾的纸袋上。

这是贺为聿拿过来的,说是给她买的新衣服。

虽然方才和男主友好地会面,但谈画并不打算在这多待,她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对接下来的事做进一步打算。

因此她飞快地穿好衣服,是一套粉白色的运动服,和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很不相符,眼下没条件挑剔,将拉链拉到最上方,适合用来遮掩身上的痕迹。

谈画走出房间想和贺为聿道个别,像个贼一般躲在墙边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奈何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跑回去从抽屉里找出纸笔。

做不到不告而别,谈画一想到他方才问她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有种没来由地不忍,不打招呼便走本就不地道,要是再连只言片语都不留下,属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