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应当如此的。
沈希就应该畏惧他、害怕他到什么都不敢做才对,她要依附着他而活,整颗心都要将他放满才对。
然从明光殿离开以后,萧渡玄的眼底依然是一片深冷。
萧渡玄离开后,沈希也被送回了清微阁,宫殿内华美空旷,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金笼。
无数的宫人前前后后地跟从着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她服药。
沈希原本以为她的心情会有些压抑难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神竟会是意外地放松,不做皇后就不做皇后,她本来也对皇后的位子没什么兴致。
沈希也想不出萧渡玄会怎么对她。
只要他别动平王府和沈家就行,她得将他们给撇出去。
沈希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但对真心爱护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辜负。
沐浴完后,沈希便爬上了床榻,她喝的药都有助眠的成分,每每头发还没有拢干,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她睡着得太快了。
萧渡玄过来的时候,沈希已经睡了过去,她像猫崽子般蜷缩着身子,头上枕着一个玉枕,怀里又抱着一个软枕。
四月多份的天,实在是热得厉害。
但沈希的病症还没好全,每日都须要服药,没有哪个宫人敢在内室给她用冰。
于是床榻上堆了许多材质冰凉的小毯薄被。
沈希的身躯陷在层叠的绫罗绸缎之中,看起来像个大些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