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对张太妃有少许尊重,都不会用那样的方式明晃晃地给她看珍重的孙媳是怎样被玷污的……
但眼下这不是坏消息,这反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沈希从袖中取出之前写给张太妃的信笺,说道:“殿下,他……他之前故意将我们的事告知了太妃,这是后来我写给太妃的信笺,但是太妃只原样给我退了回来。”
她眸里含泪,细声道:“我……我会不会已经给太妃带来麻烦了?”
沈希很清楚张太妃深谙权力争斗,更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他们谁都有可能会出事,唯独张太妃是不会轻易出事的。
但在平王面前,她要笨拙,要惊慌,要无措。
她越柔弱,她才越值得同情。
平王将信笺接了过去,纸张已经微微泛黄,折角也像是辗转过的。
再者就看沈希如今含泪的模样,他也不觉得她有这般冷静造假的能力。
他一目十行地扫过,低声说道:“别担心,她那边有我的人。”
沉思片刻后,平王轻声说道:“皇帝会常常叫你过去吗?”
“陛下有时会令儿媳过去陪他用膳,”沈希难以启齿地说道,“近来他犯了头疾,才暂时准我不必过去。”
“头疾?”平王微怔了片刻。
沈希轻声说道:“不瞒您说,昨夜陛下就才犯了头疾,儿媳临走前他还没有好转。”
平王给她消息,她也要公平地给予回馈。
她可比那些被封了口的内侍们有用多了,没有谁比她更能近距离地接触到萧渡玄,也没有谁的消息能比她更广、更丰富。
只一点麻烦,沈希身怀异宝,却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