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萧渡玄的声音微冷。
他似是有些不怿,又似是在竭力地克制震怒的情绪。
但沈希只是抬起眼眸,轻声问道:“皇叔,你不想了吗?”
那双水眸纯洁无瑕,却满是病态的绮媚。
饶是深知这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萧渡玄仍是在那个瞬间感觉到了震怒般的情绪。
他压着脾气说道:“我不想,小希。”
萧渡玄按住沈希的手腕,用外衣裹住她的身躯。
大片莹白的雪肤被深色的鹤氅遮掩,可还是有微弱的光芒倾泻,她弱得像是一只雀,不经摧折,不经触碰。
他将她打横抱起,声音冰冷地唤道:“江泓,进来。”
闻声候在外间的江院正脸色大变,常鹤亦是有些愕然,沈姑娘才进去多久,这是又怎么了?
*
那种状态太怪异了。
沈希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满身都是冷汗,像是被扔进深水里浸泡过似的。
她伏在萧渡玄的肩头,单薄的后背上银针的痕迹隐约可见,像是羊脂美玉上的微瑕。
脑海中像是被刺进去了一根长簪,慢慢地搅动着,连脑仁都是疼的,像是宿醉似的。
片刻后记忆才渐渐地开始复苏。
都回忆起来后,自厌的情绪无法克制。
沈希连表面上的沉静神情都做不出,她恹恹地垂下眉眼,在白昼时生出的全部快乐都被黑暗的情绪给吞噬了。
陆仙芝当年用的药并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