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年纪就是不一样,萧言遭了那般大的劫难,但到翌日傍晚的时候气色就已经开始好转了。
他大抵一辈子都没有睡过这么久,醒来的时候有些昏头,都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黄昏时的天如同火烧,将内室都照成了温暖的颜色。
沈希坐在萧言的床边,抿唇一笑:“元昭二年了,夫君。”
闻言候在内室的医官和侍从也都纷纷笑了出声。
萧言闹了个笑话,但心情却是更好了,跟着众人开始笑。
他胸膛的伤处被软布缠着,不能笑得太过,好在已经是能够下地了。
平王妃闻讯也立刻赶了过来,她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平王明天正午就归来了。
内室的氛围极好。
沈希坐在萧言的身旁,心神微微恍惚。
夫君温柔体贴,婆母轻声细语,所有人都围着她,他们像是真正的家人般闲谈着。
眼前是金红色的光影,明媚灿然,后背亦被落日的余晖照得暖洋洋的。
就好像身处什么梦境一样。
沈希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侍从递来一封信笺。
他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夫人,是位面生的大人送来的,他在外面等着,还说您若是有了回信就立刻递过去。”
她避着人在外间将信笺拆开。
内里只写了四个大字:晚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