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上次见面算起来还是在一年前,放假和商叙去他家的那几日,待的时间并不长。
人没见到,他们白跑一趟,就在画展上随便逛了逛。
期待落空,那一刻说不出的失望,看到画的时候,阴郁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后面他就寻了个机会,订下了这幅画。
他买画的事,商叙并不知道,否则以他好事的性格,多半要宣扬,他还得花钱堵他的口。
他这么一说,她隐约记起一点印象,她哥好像是去找她了来着,但有说他也去了吗?
她也不确定,只好哦了一声:“那你买下来干什么啊?”
他想要,她画一幅给他不就好了。
傅喻珩沉默片刻,姿态散漫地半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在平板上滑了几页。
从接电话起,文件里的内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此时大脑思考的是,该不该把话挑得明白些。
好像这对他来说是个什么需要深思熟虑的难题。
双方默许的暧昧并不足以代表两情相悦。
太直白,怕时机未到,要是她清醒地想划开界限,他怎么忍受回到从前。
什么都不说,又觉得不那么甘心。
半晌后,他哑声开口。
“当然是,”他不经意地停顿了一下,“因为喜欢……”
他话没说完,意有所指的暧昧语气让桑纪心头一跳。
喜欢二字后面的对象变得模糊不清。
桑纪的呼吸轻了许多,语气尽量看起来平静毫无波澜:“喜……喜欢什么。”
“嗯?喜欢画啊,”傅喻珩语气疏懒,唇角勾着笑,“你以为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