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涂祛疤药吧。”理乃随口说了句。
那些伤还是他身体没有达到完全强悍时留下的,祛不掉。
甚尔没说,只是看着她动作又轻缓了不少,好似处理的不是伤疤,而是那些狰狞的伤口。
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凶险极了,她下意识吹了口气,问他,“疼不疼?”
时隔多年的旧伤口忽然间隐隐作痛,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的阴暗阁楼,没有得到救治的伤口潺潺地往外流着血。
失血让脑袋昏昏沉沉,对于当时的情景已经记不清了,唯一刻进脑子里的是:
熬的过去活,熬不过去死。
“……疼。”他仰头,手精准地握住理乃的手腕。
像被轻柔的羽毛接触,伤疤被亲了。
被她亲吻的地方发出瘙痒,隐约的疼痛被直逼心底的痒意取代,被触碰到的地方好像要重新长出血肉。
指腹在她手腕处摩挲,甚尔一收臂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
“妈妈。”
睡醒的伏黑惠顶着一头杂乱的炸毛睡眼惺忪,歪头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在干什么?”
“……在给爸爸涂药,小惠要帮爸爸上药吗?”
理乃让出位置。
伏黑惠凑过来,看见身上的伤疤顿时抽了口气。
小惠磕到台阶没有留疤都很痛,爸爸那么大的伤口肯定会很疼吧,会流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