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已然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眸色迷离,视线根本无法聚焦。
酒壶和瓷盏散落在地,处处都是狰狞的碎片。
狼狈的陛下与狼藉的餐桌,绝不能让外人瞧见。
槐夏和秋宁一左一右搀了她起来:“陛下,您醉了,回寝殿吧。”
酒醉不言语,是文昭自幼强迫自己养成的习惯。
如今她已然控制不住翻飞的思绪,但常年审慎紧绷的神经还维持着这份惯性,是以她并未给人回应,只由着二人摆弄。
翌日晨起,文昭难得的起迟了几分,眉眼间亦添了些许倦怠之色。
她捶着脑袋缓了良久,坐在妆台前询问槐夏:“朕昨夜断片了?”
“陛下昨夜醉酒有些厉害。”槐夏斟酌着说辞,“您可要再用碗醒酒汤?”
“怎不拦着朕?”
文昭难掩不悦,冷声质问:“先前不是叮嘱过你们,莫让朕醉了酒么?”
槐夏抿了抿嘴没敢言语,云葳一向得宠,昨夜却被好一通磋磨,这番阵仗下,哪个敢上前?
文昭回忆不起自己缘何灌了许多酒水入腹,也未再嗔怪发难身边人:
“快些梳妆,莫误了朝议的时辰,早膳免了。”
“是。”槐夏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麻利的给人盘发更衣,将人送去了宣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