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跪在榻边的宫女立刻起身,脚底抹油般地快出殿。
多听进去一个字,以后怕是便要少活上几年。
“去把莫阳叫来。”武珝眯着眼,一不做二不休。
晟颜卿刚刚与她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权力还是得自己牢牢握在手中最让人踏实。
莫阳是她最先安排在宫中之人,原是太医院的打扫太监,极有医学天赋,尤其擅药。
她当年正得宠时,便将他调到身边,没想到他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后面她被囚在灵秀殿,也多亏了他才少受了不少苦。
也是他与她说,她的贤儿并非病死,而是死于一种无形无味的毒。
莫阳虽不知这毒叫什么,却配出了此毒的解药。
武珝想要的自然不是解药。
既然当年他的儿子死于此毒,父子同受,岂不是更好?
尚书房。
“陛下,贵妃早已将她的爪牙伸到了朝中各部,如今更想染指地方,再让她这么胡乱来,以后这天下怕不是要改姓为武了。”花渊微跪在地上,痛心疾首。
“放肆。”晟颜卿随手抓起桌上的印章,摔在花渊微的面前。
花渊微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背绷得挺直,视死如归。
“你还将孤放在眼里吗?”晟颜卿紧盯着花渊微,怒不可揭地指着花渊微:
“她的爪牙?你怎么不直接说是孤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