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点了点头以示理解,不等秦海松一口气,又道:
“既然这些账本刺史之前也看过,那刺史知道这是何故吗?”
“这...这...下官不知...不过下官与前司马还有书信往来,下官立刻联系他,问一问他。”秦海从未想过秦泛竟能查出这些,心里不觉有些慌了。
“不急,先天观的捐赠又是为何?”秦泛没有错过秦海眼中的慌乱,已乱了他的阵脚,后面的事便好办了。
“先天观?”秦海怔了怔,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先天观的主持是孔亦明。”秦泛提醒道。
秦海想不起先天观,不可能会想不起孔亦明。
晟颜柔这次来滁州便是为了孔亦明,七年前他用赈灾款捐了一千两给先天观,后面六年则是以他的名义直接给了孔亦明,这些不在衙门的官账上,先天观的账本却记录得清清楚楚。
秦海这才想起来先天观,却突然脊背发凉,秦泛竟然连这些也知道。
“七年前孔道长和他的弟子恰好在滁州,他携弟子救了不少滁州百姓。道馆不接受供养,所以下官便用赈灾款捐了一千两给先天观,以示感谢。”秦海斟酌着话回道。
“后面你以自己的名义捐赠给孔道长,也是因为他帮了你?”秦泛不给秦海丝毫的时间,又立刻问道。
“是。”秦泛的话问得很紧凑,秦海基本上是下意识地答道。
刚说完他便觉得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仔细一想,也没什么问题。
可他却忘了,他只是滁州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年俸折合现银更是不足两百两,但他每年捐给孔道长的银子便不止千两。
即便是他以前攒的俸禄,二十年不吃不喝也只有不到四千两,仅去年一年,他捐给孔道长的银子便将近两千两,这余下的钱从哪儿来?
秦海万万没想到,他自觉毫无漏洞的账本,最后问题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