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跟在杨迟衣身边几十年,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向沉稳,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管家这么慌乱的声音。
杨迟衣心里一沉,道:“又怎么了?”
“洛城出事了。”管家道。
“易达呢?出事找他啊?”杨迟衣心中更是不悦,他让他坐上洛城刺史这个位置,可不是摆着的。
“出事的正是四少爷。”管家的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惶恐不安道。
“这个逆子,他又给我惹出了什么事?”杨迟衣勃然大怒,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用力地摔了下去,茶盏碎了一地。
管家立刻跪下,声音有些微颤:“四少爷贩卖私盐,被捕入狱了。”
“什么?”杨迟衣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随即拍案而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去贩私盐的!”
贩卖私盐可不是小罪,轻则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录用,重则死罪。
管家低着头,不敢应声。
杨家四子算是废了,洛城也算是丢了。
书房里,杨迟衣急促地踱步,想着怎么把杨家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前院一众人等了近一个时辰,都有些着急了。
好好的一个寿宴,可寿翁不在,他们更像是被软禁在此处一样,都坐不住了。
秦泛和楚兰舟倒是淡定,还有心情去点戏。
梨园原本准备的贺寿曲,只唱了半曲八仙贺寿,余下唱得全是秦泛爱听的。
或许人到了一定年龄,骨子里的血脉就觉醒了。
以前秦泛听不懂戏曲,也不爱听,可如今却听得津津有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