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不少啊,还是说,你也想去看看?”
“不……不敢,嘿嘿,不敢。”
……
那时是陆羽不久前刚带领他的小商队从一路劫匪的刀下逃脱出来,不仅人员无伤,药材也不曾减少,故而众人寻到这家客栈请他吃酒,以表感激之意。
他们自认为声音已经很小了,但醉酒之人的感觉总会有些偏差,殊不知这些话,全被角落里几名绛锋阁的密探听了去。
“所以,你就将目标锁定了陆羽?”洛宸凝眉长吸一口气。
“是他自个儿口没遮拦。但我确实还没想杀他。”戾王冷笑一声,眉宇间却又有些难以摸清的隐藏情绪,“我本来已派人混进商队打探消息,可惜下人不会办事,套话时被陆羽察觉,反而丢了性命。”
“然后你就派人杀了他,还伪造成他发疾病暴毙的模样?”洛宸想起在揽翠轩时,栖妍提到的禁术,冷声斥道,旋即又一咬牙,“哼,倘若我猜得不错,定是游夜的好手笔吧?”
“陆羽曾经透露过,他将那半张地图凭印象刻在了一块玉上。我本想趁他们给陆羽下葬时跟去家里,不想王府中出了大事,一耽搁便近三年,期间也只有蓬鹗抽空去调查一二。”
话至此,洛宸突然明白戾王为什么会在那夜看苗疆地图,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蓬鹗时常不在阁中,也明白原是那三年间戾王不断被人声讨,疲于同各路人马斡旋耽误了计划。难怪方才他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