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好几次想露一手,被纤凝和薛应弦从厨房支开,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俩是深受黑暗料理的荼毒,不想让其他人也一起遭罪。
晚上六点,一群人围坐在圆桌前,各自说了对新年的展望,然后一同举杯。
纤凝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薛应弦身上。
她面前放着红酒,还有一个小分酒器里装着白酒。
纤凝眼里划过一抹暗光,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赶紧喝吧,等你喝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应弦似有所感,转头看她,笑着问:“怎么了?”
纤凝摇头:“没事。”
薛应弦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她手上的戒指。
“是不是太吵了?”
长辈们在聊天,说到激动处会突然拔高声音,或者发出笑声,虽然不刺耳但也很吵。
“没有。”纤凝说:“我喜欢热闹。”
这样才有烟火气,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好?
薛应弦脸颊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纤凝期待她再多喝点,却迟迟不见她举杯。
“你不再敬仲叔叔一杯吗?”
薛应弦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一笑,仿佛看出了什么。
纤凝有些心虚,正要解释就听薛应弦说:“好啊。”
“是该好好敬他一杯,当年要不是她我就冻死了。”
她果真起身了,端的是白酒,仲父先是一愣,然后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