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躺下,纤凝才觉得哪哪都痛,手臂酸痛无力,慢慢垂了下来,整个人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仰躺着看天花板,稍不注意就能睡过去。
薛应弦从她怀里抬头,咬着她的下巴磨磨牙,“不能睡哦,还没洗澡呢。”
纤凝含糊的应着,伸手推推她,“那就别压着我了,赶紧洗完睡觉。”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没有六七月份时出来的早,但也已经冒了半个头,几点了?
哐当一声,父母房间的门响了。现在知道了,已经七点半了。
父亲每天七点半准时起床,锻炼一个小时,八点半洗澡吃早餐,九点十分左右去公司,十几年如一日。
纤凝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许多,心里涌出愧疚,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连带着一起起来的薛应弦看着她,调笑道:“看来你的腰还不是那么痛。”
做的时候哭诉自己腰痛,现在看核心力气不是挺强的吗?
纤凝瞪她一眼,身残志坚地下床,脚一踩到地上腿就打颤,如果不是被薛应弦拉住就栽到地上了。
“别勉强自己,我抱你去。”
纤凝黑着脸摆手,示意自己可以,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往浴室走,跟复健的病人似的。
薛应弦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走到了浴室。
“这种时候就依靠我吧,别这么倔。”薛应弦说完,小声喃喃:“刚才不是挺依赖我的吗,抱着我哭个不停……”
“行了别说了!”纤凝打断她的话,红着脸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