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
那人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少爷,如果您今天出了事,那老爷只会把您反省的时间延长,那您可能要一直面对我了。”
话说得比较冠冕堂皇,简而言之就是,如果唐棣继续发疯,那他会一直受到监视。
这对唐棣来说无疑是十分难以忍受的事,他的情绪不但没有缓和,反而越发激动了。
纤凝看着他,心里一直在动摇。
在公共场合都是这种样子,那在家里还能指望他是个人吗?
要是他无穷无尽地发疯,那薛应弦可能几个月就被折磨死了。
想到这里,纤凝握紧了拳头,薛应弦却以为她害怕,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纤凝看着她,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唐棣甩开保镖的手,一步步走向两人。纤凝看了眼周围围着的人,脑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就让他疯吧,事情闹大了就算唐家想保他也保不住。有明显攻击行为的疯子,精神病院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薛应弦跟她交换一个眼神,两人的想法在此刻不谋而合,但这样以自身为诱饵实在太危险了,薛应弦死死挡着纤凝,自己面对唐棣。
“薛应弦,让开!”
在唐棣看来,如果没有纤凝的话,他跟薛应弦已经订婚了。他没有多喜欢薛应弦,而是如果想要继承唐家,他的妻子非薛应弦不可。
这些年来,唐兖对是否让他当继承人的事一直模棱两可,每次说起都拿他的病来搪塞他,他以为父亲是真的为他着想,想过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