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等脚步声音消失才敢抬头,劫后余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谁不是呢,我一身冷汗。”

“少爷怎么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他……”

管家拿着新的摆饰进来,她们的谈话戛然而止。过去这些年这种事时有发生,嘴不牢靠的佣人早就被辞退了。

很快狼藉的地面就洁净如新,摆饰也都富贵原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座宅子幽静地伫立在城中,金玉其外,至于内里如何,没有人会去探究。

第二天纤凝被姐姐从被窝里薅起来,脑子完全是懵的,游魂一样坐在教室,两节课过去才发现身边的人是薛应弦。

纤凝脑子渐渐归位,吸溜了一下口水,薛应弦歪头看她,表情像是在说“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

“不是,你别误会,我刚睡醒所以这样,你懂的哈?”

薛应弦看着她脸上压出来印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坐正身子盯着课本,唇角露出浅笑。

纤凝一看她就是在敷衍,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真的不是馋你身子!”

薛应弦转头看她,唇角笑意扩大:“我说什么了吗?”

纤凝语塞,薛应弦往她的方向靠过来,肩膀挨到了一起。

“其实你就是这么想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心虚。”

纤凝再次噎住,默默移开了视线。

看似在看书汲取知识,实际上脑中一片空白。薛应弦直白热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得她半边脸都在发烫。

剧情发展好像出了点小差错,不慌,还稳得住。

纤凝手微微颤抖,面上稳如老狗,问薛应弦:“最近唐棣有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