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野见林赠言没多问,心里松了一口气。

转念又想到刚刚鼻炎患者的他对着林赠言的腺体闻得时间太短,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着头顶上看不见的天花板,默了默,开口:

“林赠言。”

林赠言没睁开眼睛:

“又干嘛?”

“你阻隔贴贴了吗?”

“你刚刚不是确认过了吗?那么大块东西贴在我脖子上你看不见?”

林赠言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判断不出情绪好坏。

黑灯瞎火的,周野哪里看得见阻隔贴有没有贴在林赠言的脖子上。

但他就是要跟林赠言嘴贱:

“谁知道你贴的是不是狗皮膏药来糊弄我,好让我晚上易感发作,折磨我。”

这话一出,把闭着眼睛的林赠言给气笑了。

“周野,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林赠言啧了一声,掀开被子,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撩起自己后脖下的碎发,露出那块肉色的抑制贴:

“看到了没有?”

周野头枕在枕头上,顺着林赠言指的方向随意地瞥了一眼,见他后脖颈上的那块东西确实是阻隔贴。

这才轻飘飘地回了句:

“看到了。”

“看到了就睡觉。”

林赠言关掉台灯,又躺回了被窝里。

周野见林赠言真的贴了阻隔贴,大晚上的,终于心安下来了。

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周野很严肃地跟身后的人提醒了几句:

“林赠言,因为你的信息素会诱导我进入易感期,所以你平时一定要贴好阻隔贴,一天都不能忘,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