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不同。

沈焰更像是被圈养了太久。

一朝逃脱牢笼,压抑已久的野性在爆发的边缘,可又被曾经圈养时的阴影束缚。

于是成了两个极端,情绪变得难以控制。

时竟注意到江辞的时候,萧白杨也注意到了他。

然后按下关机键似的,安静了下来。

时竟冲他们温和地一笑:“你们好。”

江辞:“……”

萧白杨:“……”

萧白杨瞥见他身边的行李箱,拳打脚踢地挣脱江辞的魔爪。

紧接着站了个军姿,绷着脸:“新室友,你好。”

江辞自然地收回手,按照一贯的性格:“欢迎。”

世界安静了下来,沈焰眼皮不跳了,眼看面前的人没有被吓到,一颗心也按回了胸口。

沈焰拎过时竟的行李箱:“进去吧。”

时竟歪回脑袋,浅笑着道:“好。”

江辞和萧白杨闻言自觉地让出门和过道。

趁沈焰路过自己时,萧白杨愁眉苦脸地嘀咕道:“焰哥,有新室友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宿舍都没时间收拾呢。”

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沈焰:“……”

然而走进宿舍前,到走进宿舍后,沈焰发现自己悔早了。

宿舍里一地的狼藉,床铺上七歪八扭的床帘,仿佛历经了什么风霜,样子堪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