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季司早挑眉看了人一眼,仿佛要再次确认答案一般,想到路北辰似乎确实是从来没有偏过他,又开口问:“那你倒在哪里了?”

“......没倒在哪里,”路北辰默默开口,“我是自己去的医院,没有别人、也没喊救护车、也......不能倒下。”

?季司早一时没理解,“你当时......你们战队......你自己......”

顿了顿,仿佛突然反应来了一些,半晌给人卡的只剩下了一句:“啊?”

路北辰揉了揉季司早的头,低笑声又起,“没什么,都过去了。”

他似乎在季司早眼里看到了心疼。

就这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在此刻。

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和人眼里这份心疼比起来。

什么都是值得的。

季司早盯着路北辰缠绕着层层绷带的手看了半天,脑子里似乎都已经开始上演当时他所没有见到过的一切。

路北辰一个人,是如何走向医院、走向手术台,又是怎么一步一步重返的舞台,像一片默剧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

他开始一点一点拼凑起他不曾所伴的那份过去。

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路北辰缠着绷带的右手。

指尖从掌心上粗糙的绷带滑过、一路向上、穿过手指的缝隙,轻轻扣了上去。

“疼吗。”季司早问。

“还好。”路北辰答。

“那便是......很疼了吧。”季司早垂眸,看着那一双相叠在一起的右手,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坚定了些。

那双闪动着碎光的眸子里倒映出路北辰的模样。

随着长睫的颤抖,露出着能直接照耀进人心底的亮光。

“哪个战队干的?”

路北辰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