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从镜子中白了人一眼。

“什么时候你路大队长也学会跟屁虫那套了。”

怎么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路北辰走进,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地从后方圈住人腰,下巴轻抵在人肩侧。

“想你。”

呼吸打在耳畔,季司早下意识躲了一下。

“别闹。”

“没闹,”路北辰轻声开口,“就是想你,一秒钟见不到就想。”

“你是背了什么情话文案吗?”

水流声停,季司早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抬起头和镜子中的人隔空对视着,勾起唇角笑着揶揄,“怎么这么腻。”

“这就腻啦?”

路北辰的低笑声又起,听得人整条脊骨只觉酥麻,后腰控制不住地轻颤,“还有更腻的我还没说呢……”

“等等,这位队长,请注意您……唔!”

“嘶路北辰你……”

咣当——

得寸进尺四个大字还没从季司早口中说出来。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巨响,霎那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二人顺势回头,只见于渔抱头捂眼蹲坐在地面上,那双爪子来来回回地、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察觉到已被人发觉,于渔瞬间做投降状,一边捂头捂眼一边呜呜大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呜呜呜!”

季司早眉头不自觉一挑。

他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