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绝对不踏进医院,就在车上等你。”
“嗯。”
凯迪拉克驶出别墅,溅起地上融化的雪水,直奔一家私人医院。徐颂年把车停好,离开前说:“大概半小时,你不要乱跑。”
“天这么冷,我才不下车,你快去吧。”
透过车窗,林知看见徐颂年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白色大楼门口。于此同时,一辆劳斯莱斯急刹过来,和徐颂年有三分相似的男人急匆匆下车,拔脚就朝住院部去。
林知紧盯着男人的脸,拍了张照给徐颂年。
【这是你家的亲戚?跟你长得有点像。】
【周传达。】
周传达,徐颂年的三叔,和周传影沆瀣一气。
周镜海已经抢救过来,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孜孜不倦的工作,隔着氧气罩,能看见他苍老如树皮长满斑纹的脸,不见丁点年轻时的风采。
徐颂年站在床尾,听着仪器滴答的声响,面色如常。在他来之前,周家的小辈已经全部到齐,律师也在场,个个神色悲戚,压抑着声音哭泣,更加衬托出徐颂年的冷情。
周传达一进病房就对着徐颂年发难,“颂年,你好歹是爸爸的孙子,他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一点眼泪都不掉,还是周家人吗?!”
“三叔有闲工夫管我,不如和其他人一样多掉几滴眼泪,等爷爷醒来看见多分点财产。”
“你怎么说话的?真当其他人和你一样绝情,张嘴闭嘴都是钱?”
“三叔要是真关心爷爷,平常也不见多来老宅照顾,等人动不了才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