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听见脚步声豁然抬头,霎时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徐颂年单枪匹马,穿着订婚时的西装。林知激动不已,他的嘴被胶带重新封上,动作间将椅子晃得哐哐作响。
男人按住林知的肩膀,照着另一边又抽了一巴掌,骂道:“老实点。”
林知被打得大气不敢出,泪光盈盈的盯着徐颂年。
绑匪选择的位置极佳,远离窗户,让徐颂年的人看不清里面状况,只能通过藏在身上的窃听器分辨进展。
仓库年久失修,屋顶坏了几个大洞,阳光穿透进来,形成几道飘着灰尘的光柱。徐颂年看着林知高高肿起的脸颊暗了眸子,道:“我人过来了,背后主使反倒不敢现身。”
绑匪听说过徐颂年的厉害,知道他身手了得,道:“把外套脱了丢过来。”
徐颂年依言照做。
男人接住西服一摸,对身边的说:“没带武器。”
哐当一声,一把短刀丢在地上,高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听说徐总会几招,兄弟们不敢大意,请徐总用这把刀往手上捅一刀,好让我们放心。”
林知顾不得被辖制,朝徐颂年呜呜叫个不停,不断摇头。
不要听他们的,林知心想,徐颂年要是真捅了自己一刀,今天他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短刀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幽幽地映在徐颂年脸上,他不紧不慢道:“没想到周传影这么胆小,以为绑了我的情人就能要挟我自残,可笑。”
男人眯了眯眼睛,手里的刀架上了林知脖子,“你要是不在意他就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