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人情,便是林廷峰也不能免俗,他看着徐颂年铁石心肠的模样,又想起徐绒,那个死去很久的朋友。林氏能有今天,离不开徐绒的遗产。
即使徐颂年不说,林廷峰也相信这么多年,对方一定看出了什么。这也是林廷峰对徐颂年有愧的地方。他给了徐颂年总经理的职位,这把刀锋利尖锐,为林氏开辟业务的同时,也给林廷峰招惹了麻烦。
林廷峰生出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半晌,他权衡出结果,说:“孙庆的事先按你说的办。还有另外一件事,老李跟我说,你不肯批郊区那块地建筑公司的合同。”
“嗯。”
“公司是大家一起打拼起来的,水至清则无鱼。”
“我明白了 。”徐颂年拔掉笔帽,当着林廷峰的面把合同签了,然后丢给他。
林廷峰笑道:“这样才对嘛,年轻人不要太固执,得变通。”
“还有事?”
“怎么没看到知知?”
“旷工了。”
“这小兔崽子。”林廷峰脸色顿时不好,“他多久没来了?”
徐颂年:“有一周了。”
“颂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来教训他。”
徐颂年敷衍的“嗯”了句,打发林廷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