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怕你不认他了呗,想接盘你的公司,但不是你儿子继承不来,那就拿点股份咯。”
政宗实思考片刻,政语这性子他还算了解,对他的公司向来没有想法,何况政语的户口已经独立出去了,不归政宗实也不入邱学丰的本,政宗实的财产早做了遗嘱公证,政语能拿到多少,“父子”俩商量过,邱学丰那边,他也交代过。
一切不过是为了庞丽,政宗实自觉这回真的仁至义尽了。
倒是一点让他心生怪异,政语来讨教他的时候,问的最多的还是施羽京的事务所。
政宗实把他知道的事务所基本情况告诉他,聊了聊对方和公司还在进行的合作项目。
政语第二周顶着一张困顿的脸又来找他,手头整理出来一些资料,把不懂一个个圈出来问,政宗实见他那脑袋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赶他回去补觉。
而如果政宗实没有记错,儿子二十年吊儿郎当惯了,拥有婴儿般的睡眠,没有为什么事情熬过夜。
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低声下气拜托政宗实一定要带他去外销分公司进项目组,他不干别的,就是纯旁听学习,当个空降实习生。
既然实习生,政宗实自然没告诉组里人这是他儿子。
分公司众多,员工没见过政总的儿子,办公室里没人认得他,大家只问他学历专业,听后尴尬地笑笑,不怎么带他做事。
政语又急了,接触不到项目核心,找政宗实要说法。
政宗实思来想去,系统的东西他也教不了,既然儿子下定决心,当爹的索性把他送去澳大利亚回炉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