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语先握到,他把保温杯还给羊咲,拾目盯了他几秒,羊咲欲抽回水杯,可政语握得有点紧,保温杯前后晃了一下。
“政语?”
政语没有松手,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打量了羊咲良久。
把羊咲拉到了更衣室外,四下没有人。
正好羊咲也想找机会和政语谈谈。
政语爽快地先开口了:“你不喜欢我吧?羊咲。”
羊咲“嗯”了声,政语轻轻弯唇,“你还真够坦率的,但是我挺喜欢你的,你人不错,也不爱来事儿,除了……过段时间,有个艺术作品展,我们学校办的。”
羊咲没吭声,琢磨着政语那一句“除了”是什么,只见政语低下头,鞋子压在一只足球上,足球弹了弹,他沉声说,“我有个礼物送你,或者说你就当陪我逛逛,之后就不烦你了,还能当朋友吧。”
羊咲微微颔首,认命地说:“能。”
他已经料到了,政宗实不会让政语继续和他来往。
他没有拒绝政语的邀请,条件很诱人,政语说再不烦他了,可也很痛苦,痛苦的因素固然不是政语——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去政宗实家里吃饭聊天。
提起政宗实,羊咲只想躲。
也许那天给叔叔给他送蛋白粉,或者半夜的几个电话,都是想找机会和他谈一谈。
羊咲后来又问过几次秦巧,那个“投资商”还有没有来找他,秦巧统统摇头,说没有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