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下次我再提醒他几次。”
政语和羊咲聊得正欢乐——政语自认为的欢乐,羊咲有一搭没一搭回话。
他不明白,政语为什么能在二人产生这么强烈的冲突之后,连尾指骨头都让羊咲打断了,还可以没事人般同他聊天。
言语里尽是自己过往踢球的辉煌事迹,完全不提及这段时间对羊咲的不友善,仿佛不说就是不存在。
羊咲自然一个字不想听,面露疲惫,眼神有意无意往点滴瓶上瞟。
政语滔滔不绝一番话后,安静几秒,忽然问他:“你爸爸做什么工作的?”
问到这里羊咲才稍稍向一旁的同龄人看去,政语说话肢体动作很多,时不时会碰到羊咲的床,羊咲似有不满收回视线,“和你没关系。”
“哦,和我没关系。”政语笑笑,“不过你爸也太忙了,你都受伤成这样他也不来看你?”
羊咲又不答言了。
政语也不再继续讲,他当然发现,羊咲不爱说话,虽然不爱说话吧,但显然不是什么高冷性子,毕竟羊咲的表情总能说明一切,比如刚才对着他爸,羊咲脸色明显是害怕的,但除了害怕还有一点别的情绪,政语没想明白。
直到傍晚政宗实不知为何亲自来送饭,没让司机王叔替他,政语才隐约感受到,羊咲微微下垂的眼里满是憧憬,大约是羡慕他家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