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看似平淡无奇,但对有的人来说却在暗潮涌动。周燎偶尔折磨秦湛久了也觉得没意思,一开始他觉得对方像个死人,从不反抗,因此就更想欺负这种冷淡的人给自己磕头求饶。
在秦湛一次次沉默的承受中,周燎看着仿若一具哑巴尸体的他,时常也会觉得索然无味。纯粹的暴力变得难以满足他,再让他回头想想为什么开始,好像也只是讨厌秦湛的眼睛。
那双无视自己,偶尔看向他也只带着嫌恶阴冷的眼睛,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一个政商联姻并没有感情的婚姻,一个利用孩子的到来拴住一个女性自由的婚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见到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讨好,到冷淡敷衍的应答结束,小学也曾哭着问过母亲爱不爱自己,只得到对方一句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周燎记不清父母的钱权给他带来了多少优越的便利,他天生活得众星捧月,在周围人吹捧的赞美声和狗腿的拥护中长大,也擅长利用上位带来的优势,就像是那两个人应当赔付给自己的补偿,谁也不知道回到家关上门的他是什么样,他也逐渐学会把自己包装得完整无暇。
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周燎不知道想干什么,他好像只想用暴力和手段让那些让他活在阴影里的眼睛这辈子都只注视着自己。
秦湛在医院里睡了三天,周燎掏钱给他住的院,毕竟打死人他就没得玩了,他也不缺这点维修费。
对方从头到尾眼睛没睁开过一次,但是医院说对方生命体征是平稳的,只是疲惫过度的昏迷,让他不用担心。从秦湛送进这间病房开始,医院里没人报案,甚至从头到尾连主治也没问过秦湛的伤从何而来。
在新的点滴换上后,周燎居高临下地在病床前看了秦湛一眼,兜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是白苓打来的。
他合上病房的门,走到了走廊另一侧的阳台上,按下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