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原身是咋想的,手机一直关机,以至于前几天前才签他的战队经理跟队长等人,谁也联系不上人,直到刚刚他开机。

谁能知,他已经不是那个他了。

唔……

也说不准。

瞅着没新消息,燕庄将手机丢到一边,起身走进卫生间。

跟镜中人面面相觑。

是熟悉的、看了20年属于自己的那张脸。

头发有些长,遮着眉眼,蜷曲的是自然卷,之前染过不知什么颜色,现已掉成黄色;

肤色是苍白的,白得近乎病态了,衬得整个人气质有些阴郁,十分“不良”。

燕庄努努嘴,双手用力地、狠狠搓着脸颊肉,搓到发红,气色看着红润了些,这才露出满意的眼神。

抹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凑近镜面,能清楚看到,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浅浅的旧疤,像个月牙儿……是他记忆里,六岁那年过年玩擦炮,不小心被炸到、留下的痕迹;

记不清当时疼不疼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小时的他对这个“月牙儿”引以为豪,深以为自己乃包青天在世……扯远了。

燕庄胡乱地耙了耙头发。

一把拉开T恤领口,露出左肩跟一小部分臂膀:半个巴掌大小的、虬结微鼓的烫疤,是更小时候留下的,遭遇火灾,侥幸被救后留下的一点点印记。

摸摸后腰,两颗紧挨的凸起,是刚一出生时就长出来的痣,算胎记吧。

这种种细节,无一不在向他证明——他还是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