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着,接着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季怀邈把两个座位间的扶手搭上去,搂住阮林,亲他耳朵。
天气不错,可以按时起飞。平静下来之后,阮林觉得有些累,他靠着季怀邈的肩膀,问他:“这是枫哥在飞吗?”
“应该是。”季怀邈回答,“他要攒起落次数,会多飞的。”
起飞之后,季怀邈有点担心地看着阮林,不时就要问他耳朵难不难受。
阮林吞咽着口水,好让耳朵没那么胀。以前独自一人坐飞机,爬升时,他会因为耳朵难受和不住的噪音,心中慌张。
但是现在,他和季怀邈待在一起,他告诉自己尽量放松。可他脸上那点不自在,还是落在了季怀邈眼里。
城市因为飞机飞得越来越高,看起来越来越小。阮林手握成了拳,眨着眼睛辨认着地面上是津连港的哪片地区。
季怀邈扭过头,凑近阮林的左耳,喊他:“扣子,看我。”
阮林回过神,下意识伸手环着季怀邈的腰。季怀邈凑过来,对上他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他。
乘务还没有开始客舱服务,早起的乘客多在闭目补觉。没有人注意这方小天地里,相拥相亲的爱侣。
季怀邈半转身体,拿起帽子盖在头上,裹住阮林的身体。他们这样契合,即使有人看过来,也只会觉得,这是有个人,在看窗外。
航程很长,两人靠在一起睡了一觉,醒来也不过飞了三分之一。
吃了饭,阮林看着窗外的云朵,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形容它们。
这样的风景,季怀邈看了太多遍,看了太多年。他印象深刻的是台风过境之后,飞机穿云时,看到的景象很美。如果碰上有太阳,光束穿过云的通路,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