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扣子啊,津连港我今天是回不去了。”季怀邈说话声音不大,怕吵着同车的其他人。
阮林正在做晚饭,油烟迷着他的眼睛,他把火关了,走到院子里,好把季怀邈的声音听清楚些。
“那你吃饭了吗?”阮林问。
“一会儿登机了有饭。”
阮林听他说得委屈巴巴的,安慰他:“那晚上到酒店了,好好休息啊,明早回来。”
“你明天干嘛?”季怀邈问阮林。
阮林顿了顿说:“明天早上我去上课,下午陪爷爷买衣服。”
季怀邈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对看飞机的爷俩,笑了笑,说:“行,注意安全。后天,我后天去找你。”
虽然也没说见面要干啥,阮林还是答应:“好啊,等你回来。”
这句话,季怀邈听得不多。没回津连港之前,他一人独居,住外面了不用跟谁说。
而现在,他明白了被惦念的感觉。
两人一句又一句说着,没讨论什么,只是都不想挂电话。
即使不是因为回不了津连港,季怀邈也会给阮林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
帮助那些残疾孩子的时候,季怀邈的脑子里,一直是阮林。
季怀邈想,单耳失聪之后的阮林,即便自己表现得多不在意,一路走来,他又经历了多少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