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安静地看过月亮,这样寂静无言的。
月是故乡明。季怀邈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阮林就被季怀邈撵回家去了。季怀邈要送阮林,阮林说什么也不干,一溜烟就跑走了。
姥爷看季怀邈回来了,心里可算踏实下来,拉着季怀邈的手说昨天有多吓人,他都要急哭咯。
季怀邈安慰他:“我要是在家有我呢,我没在,还有老邻居,我也能很快回来,你别着急,啊。”
姥爷真被吓坏了,一直都挨着季怀邈,季怀邈去哪儿他都要问,直把姥姥问急了:“老叶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我还没死呢!”
姥爷拍她:“瞧你这张嘴,净瞎说!再吓着孩子!”
季怀邈无奈地说:“我是飞机司机啊姥爷,心理素质可是一等一重要的,我还不至于跟您似的。”
姥爷噘噘嘴,不理这祖孙俩了。
季怀邈去找了姥姥的主治医生,医生说姥姥现在这个情况,说不严重也需要治疗,但又没到要手术的地步。
“老人家这个岁数了,难免有些问题。她这血压、血糖、血脂可都不低,以后生活方式得改改。”
季怀邈叹口气,点头:“哎,我会多劝劝她的。”
阮林回到家,阮争先出去打完太极拳回来了,准备收拾东西去机场。
阮林拍了下脑门:“哦,对,你今天要飞行呢。”
阮争先指指厨房,说:“昨天你妈又包了鲅鱼水饺,冻冰箱了,你记得吃。”
阮林高兴地说:“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