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新和骆月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姜鉴理所当然的去了骆书新的卧室。
说是帮忙,其实他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在旁边干看着的份儿。
骆书新拿出行李箱,条理清晰地收拾东西,神色沉静如水。
姜鉴后知后觉,骆书新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自从明确知道泼油漆的人是谁之后,骆书新就没开过口,也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肢体上的情绪表达。
沉静,可又不仅仅是沉静。
行李箱中的衣服码成豆腐块,骆书新拿完衣服开始收拾要用的电子产品。
不期然间一抬头,正好撞上姜鉴审视自己的目光。
二人视线交错,平日里像蜜糖一般的近琥珀色的眸子沉淀着窗外透进来的冷光,视线落在姜鉴身上时,姜鉴没来由的心头一慌。
姜鉴一愣,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
“关于……”
“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骆书新自然的开口,打断姜鉴的话,“应该放在客厅了。”
姜鉴:“……”
手机就放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姜鉴拿了手机就往回走,结果转身看到了骆月卧室的一角。
骆月的卧室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姜鉴所站的角度刚刚好,正好透过那道门缝看到房间里的骆月。
她本来正在叠衣服,可叠到一半突然不受控制的停手,然后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姜鉴没敢多看,匆匆离开。
骆月很紧张,她应该是三个人里最紧张的。
她是成年人,是母亲,自认有义务保护孩子。上一次是孩子保护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该由她来为骆书新提供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