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急切到焦躁的情绪像一团浓到化不开的雾气,将姜鉴整颗心脏罩在里面。
姜鉴咽了口水,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二话不说就打给了骆书新。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
大约响了十来秒,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的人“喂”了一声。
大约是刚刚被吵醒,嗓音有一点点哑,清冷低哑的质感下隐藏着被吵醒的起床气。
“……”
姜鉴突然就清醒了。
自己在干什么?
他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没出声。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骆书新没收到回应,大概是看了一眼手机,确认了来电人的姓名,然后从被子里坐起来,靠在床头,并且打开了灯。
这时按着山根缓解半夜被吵醒的头疼,再开口语气有种变温和了的错觉,他问,“怎么了?”
姜鉴:“……”
姜鉴:“没事,做梦做糊涂了,你接着睡你的,我挂了。”
姜鉴说挂就挂,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于是这一晚上姜鉴跟骆书新都没睡好。
一个一晚上都在懊悔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另一个担心那位做噩梦了害怕,随时可能再打回来,他怕自己睡沉了没接到。
第二天早上,两人各顶一对黑眼圈在教室门口相遇。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