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州停顿了一会儿,问:“为什么不开心?”

姜喃闷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很明显吗?”

男人“嗯”了一声,嗓音低哑沉着,在这种夜里流淌起来,无比戳人心尖。

姜喃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舔了舔唇瓣。

明明唇瓣也不是很干,他刚刚在酒吧浅浅喝了两口酒。

“我……”

姜喃鼻子有点酸。

从来没有人主动问过他,为什么不开心。

毕竟人是要生活的,在捉襟见肘的存款下,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工作和学习都不会管你开不开心。

个人情绪显得无足轻重。

他大概是第一次讲述自己的不开心,憋了半天都没有憋出来。

男人叹了口气,牵过他的手,说:“雨下大了,上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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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车的时候,姜喃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套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身材挺拔修长,看上去不像一个残疾人。

“你的腿好了吗?”姜喃问。

傅京州停顿了一下,“没有,站几分钟或者走一小段路还是可以的。”

上了车,姜喃看了一眼司机。

不是老杨,是一个外国陌生面孔。

傅京州说:“他听不懂汉语,你可以随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