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
路棉笑她,“我的儿子啊,本该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却偏偏活了下来,独自在外苟活了十年。”
“十年啊,阿行,娘亲这十年找你找的好苦啊。”
是啊,十年。
她找了十年,路行止也躲了十年。
十年很长,长到八岁的男孩长成了一个少年。
十年也很短,短的好似只有一瞬,故人相逢一如往日,什么都没变。
不,路行止抿着唇想,变了的。
十年前不会有人在身后等他,不会有人担心地骂他疯了么,也不会有人在乎他的死活,现在有了。
“是啊,十年了。”路行止淡淡起身:“十年过去,你还是那副样子,路棉。”
路棉一下一下拽着落在肩上的发丝:“是么,我还挺庆幸我没变的。不过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和你斗嘴的,我的好儿子,阿娘需要你。”
“我不想听。”
“这可由不得你,”路棉道:“那群老家伙,拿着什么禁忌阵法就要实验,说什么要一统仙魔两界,野心倒是大可惜没脑子。阿行帮帮阿娘,替娘亲把他们都杀了好么。”
禁忌法阵,既然沾上了禁忌两个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些害人害己的术法。
可一统仙魔两届,路行止异常赞同路棉的说法,没脑子,自大,蠢笨,简直就是她口中那群“老家伙”的标签。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丝竹伴着琴声,门外热闹的很,时不时有人探头送目光进来,好奇地瞅着屋里几个人的对峙,听见几个字眼便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