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无忌发现皇帝陛下在看自己,刚刚憋了一肚子火,干脆也不掩饰,“恕臣无能,东南、征西二镇已被燕贼打残,就是臣,也调不出一兵一卒!”
熊子启差点儿给噎得背过气去。他暗骂着老匹夫,可又拿娇无忌没辙。
新皇只得将头转向新任丞相魏玄成,“魏丞相,你认为可调哪路人马抵御燕军呢?”
魏玄成哑口无言,调哪路人马?他这个新任的宰相也是临时抓壮丁,能去问谁?
好在魏玄成虽倔,却也是人老成精,此时此刻,总不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他遂言道:“臣初掌均衡,当与兵部诸将仔细计议此事。若实在无将可派。老臣当亲自挂帅,直抵黄龙河畔,舍掉这一把老骨头,也要挡住燕贼!”
新皇嘴角抽搐。让这魏老头儿挂帅出征,他以为凭着一股倔劲儿能把燕王挡住?
也没准儿,听说自己二十五皇弟怜老惜贫的,也不会把这魏老丞相咋地。
新皇一声叹息,感叹天朝无人啊!
就在此时,一个当值太监匆匆入殿,禀报道:“陛下,燕王派使者朝见!”
群臣都是一惊,新皇熊子启也是心中一凉。
崩问,自己这位二十五皇弟肯定是知道了朝廷变故,不是派人来威逼自己,就是另有所图。
新皇心中迟疑不定。可想着这一刀早晚会挨,躲也躲不过去,干脆把心一横,传旨道:“有……有请燕王使者!”
他或许也没感觉到,自己说话是打着颤音儿的。
传旨太监却也在纳闷,陛下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对叛军的使者还用了请字。
很快,燕王使者随旨入见。拜倒于丹漆之下,行的竟是三跪九叩的朝臣礼节,随即送上表章。
新皇在一阵纳闷中接过太监呈上的表章,只见上面写道:
“臣弟燕王子受上拜吾主皇兄驾前,近闻西南藩镇陆伯言悖逆罔上,不听调遣,拥兵自重,图谋不轨,臣弟深为皇兄忧虑。
前者臣弟靖难之师屡遭朝廷小人阻挡,又离间陛下与臣兄弟手足之情,臣深为愤恨。故而战阵不歇,将士罹难。